委婉清丽的秀江,从古老的袁州城穿城而过后,一路扬长而去。大约流到距城约3公里的地方,被一块巨大的石头拦住了去路。秀江在这里盘桓良久,终于拐了一个大弯,留下一个深潭,继续前去。这个墨绿色的幽深的水潭,被唤做了雷潭。
雷潭的妙处在于一块盘形的伸于河心的巨石。由于石面平坦,探首可见下面水潭,且潭中鱼甚肥硕,便使此地成了钓鱼的佳处。许多清雅之士,闲来无事,常常在此垂钓。清代有个叫杨琨的知县,喜好文墨。一日心血来潮,唤人在岩后的石壁上刻下“钓鱼台”三个字,雷潭的名声也就逐渐远扬了。
其实,有故事的钓台倒不在此处,而在离此处尚有三公里的震山。震山也叫颜山,其出奇之处倒不是它有何等的高巍。但此处“壁峭崔峨,众石奇出”,其中一块石头,长宽8尺,高约丈余,如牛之犄角。兀然伸向河心,宛如一船横泊于河的中央,秀江也不得不在此留下一个深潭。
唐开元年间,宜春有个叫彭构云的人,因见不得那些蝇营狗苟的污浊之事,皇帝命他做官,坚辞不就,来到震山这地方读书躬耕,过些清谈日子。一日到震山岩前游玩,发现潭中很有些鱼儿聚集,不觉心动,使回去做了钓具。从此终日在这地方一边垂钓,一边读书,自得其乐。
彭构云其才学在京师有些名气。朝廷获悉他在袁州震山隐居后,即派人前来请他回京做官。构云先是闭门谢客,后来索性斗笠蓑衣,一身渔翁打扮,端坐在那块伸向江心的大石头上,风雨无阻。寻者难辨真伪,只好无功而返。后来人们为了纪念这位隐士高洁的品性,便把他常蹲坐钓鱼的那块大石头,称之为“诏君钓台”。
雷潭也罢,震山也罢,都是秀水之滨极性的景观,两个地方都是竹木阴森,潭水深幽。江天寥廓,欧鸟飞翔。特别是春夏之交梅雨之季,细雨霏霏,迷迷朦朦,水村山廊,隐约其中,那如梦如幻、虚无飘渺的感觉更让人如读唐诗“南朝四百八十寺,尽在烟雨楼台中”。故而人们又把这里称之为“钓台烟雨”,并将其列为宜春的八景之一。清乾年间的袁州知府陈延枚写了《钓台烟雨》一诗:“一抹江天白鹭飞,中流若个钓雨矶,眼前勋业诚余事,竿上丝纶聊乐饥。骚客偶留江畔醉,渔人空趁夕阳归。蒲帆十幅来何暮,烟雨桐江似此非。”颇为传神地描绘了这一景致。
今日之钓台,虽已无当年那水深鱼跃、山青木翠之胜景,但刻于 岩后由唐状元卢肇撰写的《震山岩记》的摩崖石刻却是人们探幽访古的好去处。全文原有303字,历经1160余年的风雨后,大多数文字已无法辨认了。但还有80余字,字迹拙朴苍劲,浦晰可辨,让我们触摸到一段穿越千古的文化遗韵。
然而,面对两个“钓鱼台"”,人们不禁会问,宜春八景之一的“钓台烟雨” 到底指的是哪一个“钓雨台”呀?根据有关史料考证,从明末清初以来, 雷潭钓台已是社会人士公认的八景之一。(摘自《老宜春的故事》)
宜春市人民政府台湾事务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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