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事篇】阳泉的“农业学大寨”运动

发布时间:2021-08-30 00:20:54

    20世纪60年代中期到70年代后期,在中国各省、地、县特别是广大农村,曾大张旗鼓地搞过十几年的“农业学大寨”运动。阳泉是大寨的近邻,今阳泉所属的3个农业县区中,平定和盂县在学大寨的年代里,同昔阳县一起均属晋中专区管辖,所以,较之其它县区来说,学大寨的步伐要早,而且更快一些。

  1963年8月,大寨遭受了百年不遇的特大自然灾害。但大寨的干部群众,在灾情面前没有悲观失望,没有退缩,而是以“人定胜天”的英雄气概,与自然灾害进行了顽强的斗争,并响亮地提出了“三不要”和“三不少”的口号(即不要国家救济粮、救济款和救济物资,并要做到统购粮不少、社员的口粮不少、收入不少)。为此,中共山西省委在总结大寨经验的基础上,于1963年11月9日发出通知,号召全省各级党组织向大寨学习。当时,盂县以大寨为榜样,通过照镜子,找差距,寻对策,苦干两年,1964年全县粮食总产达到6600多万公斤,比1963年增产1050万公斤,被省委称为“大范围学大寨的样板”。1965年8月,国家农业部在盂县召开了太行山区农田基本建设现场会;《人民日报》先后发表了题为《盂县——农业学大寨的一个先进典型》、《大寨之花》等文章,对盂县学大寨的情况进行了系统、全面的报道。同年10月1日,盂县学大寨的经验和成就参加了北京举办的全国“农业学大寨”展览。平定县和阳泉郊区的学大寨运动搞得也有声有色,通过“学大寨树标兵,一带二一片红”等竞赛活动,有效夯实了农业生产基础,山河面貌大为改观,粮食生产连年取得丰收。

  1964年2月10日,《人民日报》发表了长篇通讯《大寨之路》,向全国广泛宣传了大寨群众自力更生、战天斗地的事迹,并配发了题为《用革命精神建设山区的榜样》的社论。同年12月,周恩来总理在全国人大三届一次会议上所作的《政府工作报告》中,将大寨精神高度概括为“政治挂帅、思想领先的原则,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精神,爱国家、爱集体的共产主义风格”,毛泽东也发出了“农业学大寨”的号召。之后,阳泉地区的“农业学大寨”运动更加深入持久地开展起来,并取得了显着成绩。1966年10月,在国务院召开的全国农业会议上,盂县人民学大寨,劈山治河、大搞农田水利基本建设、靠科技发展农业的经验,再次受到大会的表扬和与会人员的普遍好评。但是,随着“文化大革命”的开展,在“左”的思想指导下,大寨逐步由生产典型转变为政治典型,并被林彪、“四人帮”所利用,和全国一样,阳泉地区的“农业学大寨”也随之偏离了正确的轨道。虽然广大干部群众,针对阳泉的实际,连续多年大搞农田水利基本建设,实行科学种田,推广农业科学技术,农村自然面貌和生产条件都发生了很大变化,粮食产量有了较大提高,人民生活也有所改善。据统计,到1978年,全市农村(包括平定县和盂县)经济总收入达1.84亿元,比1962年的4695万元增长290.95%,年均增8.89%;上缴国家税金697万元,比1962年的222万元增长213.96%,年均增7.41%;集体提留2420万元,比1962年的427万元增长466.74%,年均增11.45%;人均收入达112元,比1962年的51元增长119.61%,年均增5.04%;粮食总产量为2.53亿公斤,比学大寨前的1961、1962年平均的0.98亿公斤增长157.75%,年均增6.7%;粮食单产平均220.75公斤,比1961、1962平均的86公斤增长156.69%,年均增6.07。然而,由于“文革”中的“农业学大寨”运动被纳入了所谓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轨道,贯彻“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指导思想,混淆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搞“七斗八斗”,伤害了一大批干部群众;同时,脱离客观实际,搞所谓穷过渡,取消社员自留地、取消集市贸易,片面强调“以粮为纲”,批判“重副轻农”、“重钱轻粮”,忽视林、牧、副业和家庭副业,挫伤了广大农民的生产积极性;加之长期强调大干、苦干,不注重群众的物质利益,把生产和生活完全对立起来,使农民生活多年处于贫困和勉强维持温饱的状态。更重要的是,在学大寨的后期,大搞形而上学,将大寨看作是所谓“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典型,把“农业学大寨”运动庸俗化,提出了各行各业都要学大寨的口号和任务,要求各项工作都要照搬大寨的具体做法,强制推行,限期实现。因而,在政治上造成了恶劣影响,许多干部群众被戴上了“右倾”、“走资本主义道路”、甚至“反大寨”的帽子。这些历史曲折和经验教训是值得我们永远记取的。

主办单位:阳泉市人民政府台港澳事务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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