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四川省委台湾工作办公室
四川省人民政府台湾事务办公室
杨祎程
第六届四川省青年舞蹈展演,荟萃了中国古典舞、民族民间舞、现代舞等多种形式风格的作品,体现着浓厚的民族气质与当代舞蹈审美体式交融,五彩斑斓及纯粹的艺术情节互动。展示了四川省舞蹈创作繁茂、多样的艺术生态与从“高原”奔向“高峰”的艺术生产动力。全场舞蹈作品的整体艺术效果,不仅充分展演出充满活力的四川舞蹈文化多样性的新时代风貌,也催发着不同身份认同下的职业舞蹈者,进入不同维度的体验和思考。
其中,独舞《乘风》、三人舞《春光好》、双人舞《黄伞的故事》,以及群舞《香飘乡》4个作品,触发着笔者展开有关“意境与情境、风格虚拟与真实表意”的体会,还激发了联系“大实大虚”的再思考。
意境与情境的“大实大虚”
独舞《乘风》舞作开启,双足在暗光中随着女性的吟唱被逐步唤醒。似乎一种典型的西方现代舞身体表达,可能成为链接从低度空间到中度空间的所有身体表达。然而,随着肢体语汇逐渐清晰,舞者的脸庞也在声音和身体全景更鲜明的表演中,走向与肢体呼吸同构的民族语言的共舞中。“纯净”的意境言说,也在摆手、颤膝、圆通与舒展中诠释更明亮的意义。
肢体与空间在方向的展示宁静和悦动的冲突或矛盾的建构中,再度被重复,大有解放与接受的“双足”被延续。“乘风”似乎就在这种表演中,赋予了创作者立足在表演者身体的意义传达。
尽管近年来更开放的舞蹈剧场创作表达激荡了更自如的现代性舞蹈表达,但回顾中国在艺术的后现代之期,接受传统与后现代相融的现代舞一直对“现代舞的参考性训练、舞蹈创作抽象的语义开发、舞蹈表演意境创造”存在舞蹈风格、舞蹈思想主客观辩证的矛盾。
特别是在“传统与现代”的转译与重构方面,许多艺术家投入大量的精力展开研究。但在大众接受的过程中,重拾意境在民族传统与现代性肢体方面依然存在困境。《乘风》的表演,是积极的思考和践行,在“乘风”的自我表达中,构建了一种属于他们舞蹈经验下的“大实大虚”。
群舞《香飘乡》,“牛肉面”的声音符号与具有形象主体性的厨娘夫妇身份在“虚实”间被呈现。丝竹管弦的声音表达,也是在家庭、家事的叙事脉络下持续舞蹈表情。细节之处,在“面”的生成场景中,双人互动以哑剧的形式链接和贯穿。女子群体的舞蹈场景,在流动的情节中,与男子群体的舞蹈互动形成和突出“男女主人公”的家庭情趣。
值得关注的是,道具与情态,道具和服装的分解、重塑,创造着直接可见和间接有感而发的共同使命中,又推动着全剧的情境节奏和叙事脉络。虽然说次一类情境表现方式还有创新和突破的空间,但看似碎片化的技法,在生态的情境中达到了共鸣。这也彰显出创作者在结构整理中,对接受美学与符号转译的考量。
当然,不同观众在观赏中必然有自己的想象认同和情感体验,笔者认为,这正是《香飘乡》以始于生活细节的观察作为起点,透过“家”的元素作为媒介,以物化和舞蹈情境融合,书写“无名共情”的“大实大虚”的表现方式。这也是不断激发着舞蹈编导在不同场景开展“大俗大雅”的创新发展。
风格虚拟与真实表意的“大实大虚”
三人舞《春光好》是一个精妙而极简的三人舞小品,但也是一个存在文化门槛的舞蹈作品。之所以说“精妙极简”,是在美感体验的过程中,简略的三人以“一个表演者为中心,其他两位表演者互动”的扮演形式,在情调互动的过程中刻画形象,并完成层次丰富的“戏春”虚拟表演。
需要“跨文化”的门槛,似乎又隐藏在这一鉴赏中。
首先,在“舞蹈的调性及韵味”表演过程中,强烈的“视听”传统韵味较为鲜明,却不是某一种舞蹈分类就可以界分的调性;其次,“动作形态与形象的色彩”,鲜艳而不花哨似乎借助了某一诗词或曲蕴,无处不互补、无处不高潮的动作形态极富活力;然后,“三人互动的情节和主次逻辑”,鲜明的一人中心,却没有顾此失彼,还在跳跃的情绪立场中形成风格自洽。
双人舞《黄伞的故事》有鲜明的舞蹈风格界定,却在黄伞中做足了文章。先是开篇双人舞环节中,明确完成了抒情的创作路线。再是,经由男女主人公的抒情,将关于“生命和情感”的浪漫与现实嵌入舞动中。
两个作品是完全不同的表演内容,也是无完全迥异的两种诠释路径和表现方法。相同之处在于,两种不同程度的“风格虚拟”和“真实表意”。前者强调着虚拟而十分主动律动的细致变化,后者突出典型风格在人物关系中传情达意。
这两种看似焦点不同的“风格虚拟”跟“真实表意”又有交叉。《春光好》不以生活人的形态作为焦点,却强化了生活人看“春光”的视野。《黄伞的故事》不突出“浓情厚意”的特殊性,却在变化黄伞与人及情感的关系中,完成真实与虚拟的形式创造。
在此,两个作品启示了“大实大虚”在舞蹈表演中,并非只是需要通过原本的结构性完善而获得成效,而是依然需要回到舞蹈内容的主体性特性与可舞性探索上,展开新方法探索、新方法组合自洽,寻求立足点。然而,“风格虚拟”与“真实表意”并非一蹴而就,在追求更“大实大虚”的表达中,更需要注重“有谋有勇”的舞蹈创造立场。
四川舞蹈可圈可点的太多,不同的作品都在时代的洪流中,思考着中国舞蹈的“古今到未来”。“大实大虚”是艺术思想在不同时代,伴随时代发展,推动艺术家不断思考的重要旨向之一。
作者简介
杨祎程,表演艺术(舞蹈学)博士,南京体育学院舞蹈系副教授,硕士生导师。南京艺术学院艺术学理论(艺术批评方向)在站博士后。研究方向为跨域表演艺术,艺术批评与舞蹈理论。
来源:四川在线
主办:四川省人民政府台湾事务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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