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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川文化网:千年魅力古村--蒲塘

发布时间:2011-01-27 14:50:00

  坐落于抚州市金溪县琉璃乡的千年古村蒲塘村,历史上曾有“文武世家”之誉。学文者,出过进士21人,官居高位者曾任过知府、枢密副使、监察御史,参与修撰明朝的《永乐大典》。学武者,有在明朝“因抗倭立功而官至参将”者。

  至明朝,蒲塘村发展到鼎盛时期,号称“千烟之厦”。至今在村里,除了造型精美的60多幢明清古建筑外,还随处可见珍贵的千年古树,无一处不折射出村落的古老与繁茂。这个村庄的古宅,蕴藏流传了数百年的神灵故事。2006年冬,我们走进蒲塘村,并留宿其间,试图从这些古老的建筑和千年古树中还原当初的繁华,同时,感受其中的神秘。

  古风悠然的魅力古村

村里的两棵古樟都过了550岁“高龄”,至今仍是生机勃勃

  蒲塘村距县城西北约50里,有213户人家,940余口人,村里人大多姓徐。翻看徐氏族谱,得知此村颇有些来历。该村徐氏始祖在后唐时任朝廷大中大夫,清泰乙未年(公元935年)择此地结庐隐居,此村徐氏遂繁衍一千多年至今。历史上,蒲塘村在金溪曾有“文武世家”之称,出过进士21人,位高者曾任过知府、枢密副使、监察御史;并有人参与修撰明朝的《永乐大典》。行武者中,有人在明朝因抗倭而立功,官至参将。宋末的民族英雄、“宋状元及第翰林院学士兼枢密院文山文天祥,曾为徐氏先祖的造像写过像跋。至明朝,蒲塘村发展到鼎盛时期,号称“千烟之厦”。至今在村里,还随处可见造型精美的古建筑;其中极尽繁华的“旌义坊”堪称美轮美奂,其精美程度,在全市古建筑中极为罕见。

  据金溪县蒲塘村《蒲塘徐氏族谱》记载,后唐末帝清泰乙未年间(公元935年),东汉高士徐孺子的若干世后裔徐慕贞,辞去安徽寿州长史之职后,路过蒲塘,有一晚狩猎,因故在此露宿,朦胧之中听到鸡鸣犬吠,一派热闹景状,天明视之,并不见人家居住,也没有任何家禽家畜迹象,暗自寻思:此荒山野岭夜间何来那般声息,莫非此地乃脉气所聚、穴位所处?他认为此地肯定是块福地,在此定居一定会人丁兴旺,福德无穷,遂隐居蒲塘。从这位蒲塘徐氏始祖发脉,历宋而元,几百年间,子孙蕃衍,代有闻人,炳炳麟麟,?j耀乡邦,至元仁宗年代时,已发展成为一个近千烟的大村落了。

  蒲塘村东南北三面环山,西边是一望无垠的大田畈,这里山川灵奥,自成天地,水村山廓,风景秀美,人烟辐辏,笃生英异。村里纵横交错、井然有序的街道巷弄,铺着青石板或鹅卵石,造型各异的建筑,鳞次栉比,雕梁画栋,斗拱层叠,飞檐腾空,一派古色幽幽的气象。

  古村最可观处在蒲池及其周边,蒲塘有99口塘,可谓水塘之村,而众塘之首为蒲池,水面十几亩,池水清冽;塘岸东北、西北角上各有方、圆两眼古井,称为龙凤井;塘北岸世宦祠和至成书舍仍连成一片;塘西矗立花楼门(即旌义坊)及南董门。

  蒲塘村族谱中还记有蒲塘十景:孺子芳亭、大夫清沼、黄石仙踪、友桥灵龟、花园乔木、铜峰古庙、蒲池夜色、阳岭朝云、东山樵唱、西畈农歌。其中一、二两景为先人遗迹,三、四两景为传说景观,花园乔木指的是从花园山到甫公墓两旁的参天樟树。铜峰古庙始建于宋朝,经历近千年风雨,至今已成为规模可观,名传金溪、临川、东乡三县(区)的著名庙宇,经金溪县人民政府批准为正式对外开放的寺庙,以它古老加新的建筑群、旖旎的山水风光、优美的神话传说,吸引着众多的朝拜者和观光客。这就是蒲塘村的魅力所在。

世代严守“禁伐令”

大夫第

  “久居樊笼里,复得返自然”,这是蒲塘村给人的第一感觉,用葱茏烟树、恬静古朴来形容蒲塘村一点也不为过。进入村口,两棵参天古樟映入眼帘,两棵老树都过了550岁的“高龄”,至今一枝一叶都保存得完好。沿着泥泞小路步行入村,我们来到一棵1200岁“高寿”的罗汉松面前,老树虽经千年风霜,却不显苍老枯朽之态,藤根盘结,树高参云。罗汉松旁边是两棵古樟,其中一棵已900岁,屹然而立,树洞有“容人之量”,记者钻入其中,倍感凉爽,毫无压迫之感;另一棵樟树也经历了700年的风霜。至于仙人旧馆前的两株千年古柏,更为旧馆添上古味。

  与我们随行的琉璃乡老书记徐水根说,这些古树全都是蒲塘村的“宝”,蒲塘村民风淳朴,历代都极为爱惜山上的一草一木。现在村里有山林2100余亩,村里的人谁都不会上山砍一棵树。以前,做饭、烧水用的是松针、落叶、脚柴、茅草甚至牛粪,就是没有正正经经的木柴。到如今,不少村民开始用上了液化气、燃煤,更没有人上山砍树来烧了。屋外的墙上,大多村民还保持着晒牛粪块的旧俗。村里的老人说,这些旧俗之所以还保持到今天,是因为有一道580年前的“禁伐令”。

  是怎样一道“禁伐令”让村民们恪守至今?怀着好奇之心,我们在村口古“西成门”旁的一堵墙根下找到了这块刻有“禁伐令”的古老石碑,“禁伐令”的全文是:“合众严禁:墩埂岭山不许窃取一枝一叶,犯者罚银十两,不服者,送官究治”。字迹入石三分,清晰可辨。据蒲塘家谱记载,“西成门”的修建时间为明代中叶的洪熙元年。洪熙元年为1425年,是明成祖朱棣之子、明仁宗朱高炽的年号,尽管他在位仅一年,但政通人和、百废俱兴。这就是说,“西成门”的建成距今有580多年了,禁伐令的颁发,恐怕还要早于“西成门”的建筑时间。“如窃一枝一叶,罚银十两”,这在过去是十分严厉的处罚。村民世世代代严守这一“禁伐令”,就连当年大炼钢铁时期,各地大量砍伐树木,但该村村民仍然千方百计保护这些珍稀古木,由此可见,当时村民已经意识到树木的重要性,生态环境不能随意破坏。蒲塘村民们爱护树木、禽鸟的环保情结,也令我们动容。

  百年古宅还原先祖功勋

旌义坊

  时间走过几百年,那些昔日的繁荣是否还会留在大宅子里,固守着家族曾经的辉煌?走在古宅的青石小道上,一道道寸余深的凹槽抚摩着脚底,它仿佛在告诉我们,时间在每一处弥漫着它的张力,只是安静的小巷里依稀还能听到曾经绕梁的笑声。金溪县文物管理所所长吴定安说,这些凹槽都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因为古人为了使土车子耐用,轮子都要用铁皮包上。而土车子是当时出行的必备品,所有的东西都是用土车子从家推出来,也是用土车推进家门。就连妻子回娘家,也是丈夫用土车将妻子、孩子推回家的。如今的村落已找不到土车子的身影,但从青石板上深陷的凹槽上,可以想象,蒲塘村在鼎盛时期,漂亮的土车子推着有钱人家的小姐,去岳家的丈夫推着妻子、孩子,欢歌笑语一遍遍回荡在窄窄的巷间,这一切是多么动人的画面。

  岁月是残忍的,在青石砖堆砌的墙上雕刻出一道道班驳的痕迹。数百年来精工巧匠在门框、窗户上一刀一凿的杰作,早已变得模糊与残破,就连门楹上的字也在“文革”的时候被石灰完全涂抹。吴所长说,村子的建村时间应回溯到后唐时期,据《蒲塘徐氏族谱》记载,该村徐氏始祖为东汉高士徐孺子的若干世后裔徐慕贞,在后唐时任朝廷大中大夫,清泰乙未年间(公元935年),徐氏始祖辞去安徽寿州长史之职后,路过此处,发现是块福地便隐居于此,从此繁衍一千多年至今。现今居住在蒲塘村的村民大多以徐姓为主,留下来的大宅子如大夫第、登科门、西成门、科甲世第、进士第、外翰第等,都是以前在朝当官的徐氏祖先家业,一栋栋彰显着先祖的赫赫功勋。我们选择其中的“大夫第”落脚,住在这里的徐姓后生告诉我们,宅子存在的时间长了,什么事情都发生过,有喜的,也有悲的,以前富家小姐对付不听话的丫头,总有一套自己的办法,实在屡教不改的,房梁上、水井里都留下了丫头们年轻的生命。

  当地村民又带着我们来到蒲塘村的骄傲――“旌义坊”。“旌义坊”为全石结构,虽遭风雨侵蚀,但仍可看到“旌义坊”的造型严谨庄重,雕刻细致精美,“名荐天朝”四个大字端庄秀丽。我们在“旌义坊”上看到,至今仍保存着一道完整的古皇帝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国家施仁政,养民为首,江西抚州府金溪县增广生员徐积善,时遇饥馑,能出谷4500石,用助赈济……朕嘉之,今特赐敕奖,仍免本户杂泛差役十年……钦此。洪熙元年十月十九日孟冬朝吉。抚州府知府王崧,金溪县知县王勤”,从圣旨内容得知,旌义坊建于明洪熙元年(1425年),是当时在位的明仁宗朱高炽对行善赈济灾民者的褒奖。吴所长告诉我们,因为明仁宗朱高炽在位仅一年,所以该年代留下的文物极具考古价值。

  蒲塘村徐神仙的故事

古宅间的青石小道

  入乡随俗,我们来到蒲塘村村北的铜峰古庙。守庙老人徐克忠告诉记者,铜峰古庙建于公元1689年,古庙是为了纪念蒲塘村的传奇人物徐神仙而建的。徐克忠老人长期茹素,年过古稀身体还很健朗,说到兴处,索性拉着我们坐在石阶上讲起了故事:徐神仙在史料上有记载的应是清代的徐囗然真人,本名徐祥可,他3岁成孤儿,由婶婶一手带大。7岁才会开口说话,一说话则呼风唤雨;8岁开始走路,则腾云驾雾。到了12岁,徐神仙便可在一夜之间往返苏杭两地看戏。随着年纪增长,徐神仙开始了与地主及土豪劣绅的斗智斗勇。盛传徐神仙有一次给地主家砍柴,他将柴扛回去的时候,嘱咐地主家不要将捆柴的绳子弄断,但贪心的地主嫌柴火太少,将绳子砍断了,顿时,膨胀的柴火将厨房都撑破了!清代咸丰年间,天干七月,徐神仙在大街上叫卖“风雨”。皇帝让徐神仙开坛做法,他答应了,条件是让大小官员跪地叩拜。之后,徐神仙取来5枚鸡蛋,东西南北中各放一枚,加上清水一碗,果真天降甘霖。徐神仙因此被咸丰帝封为:玉府雷师徐老囗然真人。

  古庙的两旁一只残存的石狮相较两只新立的石狮格外鲜明。徐克忠老人说,原本旧石狮也有两只,但以前的石狮不听话,白天是石头,到了晚上却会下田吃谷子,其中一只就是因为被守田的村人发现它偷吃被打碎了。剩下的这只石狮经历数百年的侵蚀之后,变得残破朽败,看上去不像石狮,反倒更像蛤蟆。

留宿厢房,感受古宅的神秘

精美的雕花饰刻

  是夜,蒲塘村在月光中更加寂静,我们想象在旧时的大宅子里会有怎样的际遇,于是决定在“大夫第”借住一宿。徐姓后生带着我们走过几个弄堂,将我们安置在一个小厢房中,简单古朴的厢房,应是古时的客房或是丫鬟的房间。和衣躺在木板床上,舍不得睡去。入冬后,古村是凉的,寒风来袭,宅子外“呜呜”的风声如泣如诉。通透的月光从雕刻精美的小窗户中幽幽地流进来,我们行走一天的疲惫被一洗而空。房梁上空荡荡的,隐隐约约透着淡影缠绵:多少年来,在这根房梁上了却余生的年轻貌美丫鬟还在这里吗?我们悚然一惊。

  夜已深沉,旷野的风声越响越大,在天井里呜咽盘旋,劲风拍打在窄巷的墙壁上,摇篮中的“大夫第”依然深沉。我们住在这里,曾经有谁安眠过?现实与历史突兀又巧妙地结合在一起。等了许久,一声声凄凉、悲伤的笑声没有响起,我们不知不觉睡着了,一夜无梦!我们在第二天的绵绵细雨中醒来,推开房门,宅子外烟雨蒙胧。一阵凉风吹来,脖子上凉飕飕的,遍寻四周,昨日还带在脖子上的围巾,一宿之后,不见踪影了!徐姓后生告诉我们,老宅子经常有老鼠出没,定然是被老鼠“借”去了。

  告别徐家的人,我们在满眼烟雨中离开蒲塘村,若隐若现的古村变得虚无缥缈。时间还在流逝,蒲塘村和徐氏一族还在前行。

写法别致的“福”字

抚州市人民政府台湾事务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