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须马的传说

  周振明 李登启

    坐落在贞丰县北盘江畔的村寨李家屯，是具有传奇色彩的贵州省军阀李晓炎将军的家乡。他家房屋坐南向北，房屋前面是一望无际的稻田，稻田中央有一股天然泉水（当地人称为龙井），泉水是从犹如一只青蛙的嘴里流出来（因为泉水中有鱼，味道鲜美，人们用炸药炸鱼，青蛙嘴被炸毁），清甜可口。泉水默默流淌，浇灌着这片肥沃的稻田。大门对面，一群群雄伟的大山，连绵不断，犹如列队待发的卫士。山崖峭壁处，呈现出一面面巨大的红色战旗，群峰由主峰领队，举着旗帜往前行去。

　　村口，一棵四抱多粗的古树（人称沙包树）拔地而起，枝丫繁多，恰似一位忠诚的卫士，护佑着一方黎民百姓。农闲之余，人们常常聚在古树下，吹牛谈天，拉家常，说农事，更多时候，则是谈论从这里走出去的李晓炎将军，以及有关龙须马的传说。

　　据说李晓炎家一位祖人故去，族人原将这位祖人安埋在北盘江岸上一个叫椎江的地方。这是一位姓王的风水先生选的地穴，人称金线吊葫芦的龙穴。点中此处时，王先生死活不准李家将祖人安埋在此。后经李家再三要求，王先生道出了真话：“若你家果真要将已故的祖人埋在这里，我的眼睛会瞎的，你家除非要供养我一辈子。”李家听后，完全同意王先生提出的条件。于是就将已故的祖人安埋在这里了。

　　没过几年，李晓炎经过一番打拼，当上了军长，家里养了多年的那匹马下了马崽，随后，王先生的眼睛果真瞎了。刚开始，李家对王先生还可以，一日三餐，待为贵客，没过几年，李家态度就变了，叫王先生去做苦活，王先生把这些都记在心里，每天坚持完成李家交给的任务，静待时机叫徒弟搭救。机会终于来了，王先生用手指头的血，秘密地写封血书找人带给远方的张徒弟。

　　张徒弟接到血书后，得知师父正在受难，于是按照信中的线路图，装扮成一位游人，查找到师父为李家点的真龙地，然后在一个盛夏的清晨，悄悄将李家坟上的青草用小尖刀将青草的根割掉。断了根的青草几天就干枯死去。张徒弟借此机会在附近的村寨大造言论说：“江边的那所坟不知是谁家的，埋着火龙地了，坟上的青草全死光了。若此坟不迁，将会遭到灭顶之灾。”

　　此事不胫而走，传到李晓炎家后，李家逐渐产生了怀疑，于是派人去坟上看，果真是事实。后又细细想想，家里养了多年的马崽，像条小狗那样，小得非常可怜，虽然小马崽有三岁了，但仍像条小狗似的千年不长一皮毛。李家联想到这些，开始产生恐惧，家人坐卧不安，便提出找位高明的先生好好地查看这座祖坟的情况。

　　经众多人推荐，最终请了张徒弟来查看此坟。张徒弟被请到李家后，李家盛情款待，然后听从张徒弟的高见，择日迁了此座坟。迁坟另择地安埋后，李家挽留张徒弟在他家做客数天。做客期间，李家主动提出来商量付给张徒弟酬金时，张徒弟说：“施恩不望报，望报不施恩。家里缺少劳力，需要帮你家冲碓的这个瞎子去帮助家里做些事和你家栅中那匹小马崽，待我今后上山寻龙点穴时牵着玩玩就心满意足了。”李家听后满口答应。

　　告辞李家，张徒弟一手牵着师傅，一手牵着小马崽。走出了李家，两师徒来到了离李家不远处时，小马崽突然停住了脚步，昂首嘶叫几声，前足刨地，刨出一股清泉水来，顿时，小马崽大汗淋漓，张徒弟用手捧此泉水给小马崽沐浴全身，惟见小马崽越洗越大，洗完后，又用此泉水给师父清洗眼睛，刚清洗完，师父的眼睛立即复明。师徒跨上马，腾空而去。

　　当日，李家之妻就生下一个男婴，男婴刚刚见世，就会说话，他大声问道：“我的龙须马在哪里？”闻听此言，李家明白了，立即派人马追赶两位先生，要回龙须马，可两位走了很久，无法追回。

　　就在李家迁祖坟那年，李晓炎被任命为省长，可好景不长，只做了18天就结束了一场黄粱美梦。有人编了一首歌谣讥讪他：民国十八年，汉版十八圈，来个十八子（李字拆开是十八子），坐了十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