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感怀

发布时间:2014-09-19 10:52:29

  孙政文

  燕地寒,第一次到北京,就感受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寒气,时间虽然是初冬,南国的天空还弥漫着未褪尽的暖气,而北国,却早已是冬风凛冽,寒气如刀了。

  2012年,刚进单位不久,受派遣到北京参加本系统相关业务知识培训。知北方寒冷,临走时,把家中最厚的棉衣裤都带上了,还专门买了一件最厚的毛衣。然而,北京的寒冷还是超出了我的想象。一下飞机,刚呼吸到北京的空气,再厚的衣裤穿在身上也只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单薄,浸入骨髓的寒气开始噬咬着身体的每一根神经,这真是怎一个“冷”字了得。

  培训地点是在距市区几十公里的京郊,那里环境优美、静谧,招待所、餐厅、培训大楼就处在树木掩映之中。招待所门前,孤零零地站立着一棵柿子树,光秃秃的没有一片叶子,在与冬风的搏斗中,许多不甘屈服的柿子还顽强悬挂于树枝上,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耀眼,犹如节庆里挂的灯笼一般。在招待所与培训楼之间有一个人工建成的水池,水池面积不大,可早已结冰。每天早课时,大家都会从其旁边经过,偶尔会向池里扔一下石子,试看结冰的厚度。值得庆幸的是,在培训的一周里,天气一直都很晴朗,天空也显得高远而明亮,气温往往也只在零下1—2度之间。与北方不同的是,在南方,只要有太阳就有温度,有温度就暖和,不像北方,看着天空火红的太阳,而地面上却是天寒地冻。

  到北京,如果不登临长城,肯定是一种缺憾,并不是因为长城有多么好看,从审美角度来说,呈现的,仅就一种壮美而已,从建筑角度来说,确实艰险雄伟,实在是世界建筑史上的一个奇迹。但长城不仅仅只是一个了不起的建筑,他还承载了太多的华夏民族的文化心理情结,他是一道赖以依存的心理屏障,也是中华民族的骄傲与象征,是一个民族的脊梁,一个民族强健精神的体现。

  就在培训即将结束之际,一个下午,与几位来自各地的同仁,男男女女,终于登上了距培训基地最近的慕田峪长城。此段长城为明朝大将徐达所修,其陡峭甚于八达岭。站在长城之上,举目四望,群山绵延,苍茫渺阔。城墙两侧,偶有几处积雪,为茫茫的荒野抹上了些许亮色。长城西高东低,呈西北向东南走势,均建在每一个山峰的最高点上,蜿蜒在崇山峻岭之巅,充分发挥了其防守的作用。往西北而行,地势渐趋陡峭,不少地方仅容一人而行。行几公里,前方,就是本段长城的最高点了。本想登临绝顶,一览塞外景观,感受霜雪满地、羌笛悠悠、号角吹寒的边地特色,无奈夕阳已经西下,暮色已从天际闭合,只好匆忙而归了。

  长城,这个边防要塞,中原屏障,在胡马的窥视下,围绕在它周围,曾经是几多悲壮、几多凄凉。“撩乱边愁听不尽,高高秋月照长城”、“年年战骨埋荒外、空见蒲桃入汉家”,一首首唐人诗句道出了边防戍卒终老边塞,思念故乡,最终战死边防的无尽忧伤与悲壮。但长城并非铜墙铁壁,终难阻挡北方游牧民族南下中原的脚步,在苍茫苦寒的广阔时空中,强健、剽悍的北方胡人裹挟着塞外朔朔雄风,越过阴山,经过秦汉、跨过大唐,穿越宋元明清,铁骑直指中原。或是中原建鼎抑或如姜夔所说“自胡马窥江去后,废池乔木,犹厌言兵。”王昌龄“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的飞将军李广始终再没有出现。危难之际,“和亲”成了历代王朝保存庙堂的唯一外交手段。唐人戎昱曾讽刺“汉家青史上,计拙是和亲。社稷依明主,安危托妇人。”而明人赵介却调侃:“玉箸啼红别汉京,天骄含笑拟长城。旁人莫讶腰肢瘦,犹胜嫖姚十万兵。”王昭君、文成公主也曾解决了几十年的边患!长城作为曾经有过的一段记忆让后人可以向世界夸耀。

黔西南台办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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