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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凤桥”的故事

发布时间:2015-08-27 13:40:41

  作者:老子汉 文章来源:网络

  “迎凤桥”是现在益阳资阳区的一个乡,与益阳西北的汉寿县交界,这里之所以要将这个地名打引号,是因为这个地名中间的这个“凤”字,现在正式的写法和叫法是;风。读迎风桥,但如果我们还往上世纪六十年代考证的话,迎风桥也错了,那时的写法和叫法是;丰。读迎丰桥。但我这里之所以要讲“迎凤桥”的故事,是因为这个地名的历史起因是“迎凤桥”,它起源于一个真实的故事;

  明朝嘉庆三十年(1551)益阳知县刘激建龙州书院于资江南岸龟台山,并立社学20多所。次年,刘激闲暇时,与当时的龙洲书院长教蒋道临为倡导益阳的文化气氛,曾率龙洲书院的学子们一道编辑考证了“资江十景诗”,并将“资江十景诗”绘制成“资江十景图”,一同刻制在益阳龟台山上。这就是数百年以来一直使益阳人引以自豪的“资江十景”,从上至下分别是;关濑惊湍,志溪帆落,会龙栖霞,裴亭云树,白鹿晚钟,庆洲渔唱,西湾春望,碧津晓渡,甘垒夜月,十洲分涨。

  按理说,资江十景应该和“迎凤桥”没有什么联系,这除了两地相隔几十里地之外,最主要的是“资江十景”属水文化,而“迎凤桥”则是陆地,水旱两处,八杆子打不到一块,说“迎凤桥”的来历,怎么要把“资江十景”扯进来?

  其实,“迎凤桥”的来历,原本就是和“资江十景”联系在一起的,这倒不是城市和乡村,上级和下级的联系,而是一个真实历史故事的联系;

  自知县刘激在益阳设立龙洲书院以后,益阳的学习文化气氛虽大有改善,但终只能和自己的过去比,在国内却没什么名气,原因很简单,参加省试,会试,殿试的学子中,益阳可说榜上无名,即没几个读书成名的人,于是,这对益阳才兴起来的读书学风无疑是一个打击和冷落,一时学风萎靡,许多学子开始退学和弃读,在这种情况下,龙洲书院和知县仔细的研究了当时的情景,认为益阳才倡导起来的良好学风不能夭折,于是,经过仔细研究对策之后,最后得出结论;益阳这个地方地灵人杰,之所以没有考出名人来,主要的是时机还不成熟,益阳人、尤其是益阳的学子应该耐心学习等待,坚定信心。那么,什么时候才时机成熟呢?解释说,时机自有天昭示,那就是;“庆洲露一拳,益阳出状元”。所谓“庆洲露一拳”,是指冬季资江的水位极低,使平时不露出水面的庆洲显露了出来。但“出状元”却显然是一个地方的希望,把人的希望和自然反常现象联系起来,这则是中国传统的推测判断方式。今天我们知道,这种自然现象与益阳能否考起状元是毫无必然联系的,但当时在巫风遍地的益阳,就这样一句民谣,居然稳定了益阳的办学之风,使一个地方的文化风气得以延续下去,这不能不说是益阳先辈们善良智慧的体现。

  然而,在明万历十五年(1587)冬,因大旱,庆洲终于露出了水面,益阳人的“时机”到来了,天的昭示也要检验了,益阳的学子也开始发奋了,可是,在第二年秋考时,益阳的学子仍然是榜上无名,难道这种“天昭示”都不灵验了么?可苍天佑善心,这年秋天,益阳发生了一件上千年都未发生过的大事,益阳学门口铜匠姚某之女姚氏在选秀女程序中,脱颖而出,通过宫试,被选入妃,这是比考起状元还要大和光彩的事件。既是益阳几千年以来被公认的第一个美女,也是对天昭示的一种应验,于是,龙洲书院的办学人便趁机大势宣传读书的好处和天昭示的效应,使还是没有因读书成名的益阳学风稳固了下来。

  万历十九年(1591),益阳遭受水灾,紧接着来的是瘟疫,“损田禾,坏民居,死者载道”,明神宗朱翊钧鉴于此种灾情,决定派妃子姚氏回乡省亲和安抚民众,姚氏代表神宗皇帝而来,其身份和地位自然非同小可,于是,益阳地方的文武官员决定到益阳县境的边界,到龙阳县(汉寿县)接界处迎接,当时,由于两县的分界处是以一条溪水为界,平时两县的人都是涉水而过,而女人由于小脚,都是背着来去,以姚氏的皇妃至尊也岂能让人背过来么?于是,益阳当时便在这里搭设了一座桥,作为迎接益阳的凤凰、皇帝的妃子,特将此桥命名;“迎凤桥”。

  从此,这一带的地名也因此桥而得名。

  但“迎凤桥”的命名却牵动了益阳的另一大效应,那就是益阳县政府和龙洲书院利用皇妃姚氏的视察大力推广读书成名的风气,到处宣传这个地方地灵人杰,肯定会出人才,只是一个待时机的问题,因此,要抓紧读书,读好书,益阳人是有天昭示的,那就是“庆洲露一拳”,益阳有老天的这种特别眷顾,有什么理由不发奋上进呢?

  明崇祯元年(1628)冬,庆洲又露出了水面,但天照应的是,崇祯二年(1629)秋,龙洲书院学子谢锡贤(现益阳谢林港人)不但在省试中中了举人,后又在会试中中了进士,京报送来;谢锡贤荣获亚元二百五十六名(这就是后来益阳人噱称杨五六的来历)。当时,整个益阳都沸腾了,龙洲书院举行了重大的庆祝典礼;这除了是益阳第一个考起的进士外,最主要的是进一步验证了天昭示益阳“庆洲露一拳,益阳出状元”的天恩,对益阳人,苍天是有眼的。

  崇祯十一年(1638),进士谢锡贤回乡时,益阳举行了重大的欢庆仪式,益阳绅士名人罗喻义、郭都贤等不但从老益阳的东门口到学门口搭建了一条近两华里长的状元棚(又叫奎星蓬),棚口大书对联;迎凤凰回益阳施祥过桥,接奎星落银城生辉蓬街。横批;天昭银城。而且,还将贺家洲已朽的三台阁重新翻修,阁内高悬吏部颁发给谢锡贤的门楣(文凭)《进士之家》。自然,整个状元棚内都挂满了学子所书写的诗词、八股文和书画作品,而三台阁内则是挂满益阳考取的秀才以及县官和名人的作品字画了,县令亲自主持欢庆仪式,由进士谢锡贤颁发益阳当年考取的《秀才之家》门楣和光大门楣的《秀才世家》门楣。

  此欢庆仪式过后,一时成为银城佳话,使益阳的学风高涨,这为益阳以后的崛起打下了良好的人文基础。

  可“迎凤桥”却一直叫了三百多年,尽管后来管辖的变动,地域重新划分,桥也因溪流的改造干涸而不存在,但地名还是这样叫了下来。可在上世纪58年大跃进时期,为赶政治形势,大放卫星,粮食亩产量被吹到上万斤,这里的地名也放卫星,被改名为“迎丰桥”。然而,到60年代初期,这里很多人被饿死,“迎丰桥”反而饿死了许多人,62年又恢复原名;“迎凤桥”。再随着“大好形势”的发展,到了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大“破四旧,立四新”,“迎凤桥”显然是封、资、修的黑货,于是,又将“迎凤桥”改为“迎风桥”,意即迎新风的意思。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此时处在否定文革的形势下,又有人提议将“迎风桥”改回“迎凤桥”,可当时的形式是改革春风频吹,“迎风桥”就是迎改革之春风,故此,现在的正式定名还是;“迎风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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