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文杰 文/摄
徽州山逼水激,大山褶皱山旮旯里的许多小村落林林总总也就三五十户,两三百人,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道蓄水的石坝少不了的。人们借助湍急溪流的巨大落差冲击水车飞速运转,带动滚筒、揉茶机(水碓、水磨)杀青揉捻(舂米磨面),装排外运杉木,灌溉水田,都少不了筑坝截流蓄水。
石坝多建在水口,围绕溪流天然的豁口相隔两三米修筑两道厚实的堤坝。堤坝外廓用厚重的石块垒砌,内里用石灰、粘土、细沙拌匀勾缝、夯实了,以免渗漏。中心位置留有竖槽,放置闸板即可截流蓄水;边侧留有出水口,下通弯来绕去、蜿蜒盘曲于石崖上的水渠,凸起开凿,低凹砌塝,引水源源不断流入下游的茶厂、磨坊、水田。
每年秋冬季节,人们把杉木伐倒、晾干,驮运到坝上宽阔的河滩边,凿眼,按长短粗细分组编排,用孱苗烧烤后反复捶打而成的木绳穿缀成规格不一的木排,一节节架空了继续晾晒。来年春汛一到,人们下闸屯水,边吼着铿锵有力的劳动号子,边齐心协力把木排撬下水。按小排在前,大排在后,十多节在宽阔的水面上一字排开,相互扎牢系紧,串联成百十米的一长条。水闸开,洪流涌,龙蛇动,木排在精壮熟稔的放排佬左抵右挡、齐心协力的撑持下随咆哮的洪水呼啸而出,在狭促湍急的溪流里九曲十八拐,一鼓作气窜出几十里,到宽阔平坦的大河,就相对安稳顺畅了。
春汛刚过,茶季接踵而至。茶厂里,水流飞泻,水车飞转,借助错综交织在地道里的钢轴、皮带传动同时带动八九上十台滚筒、揉捻机一起转动。杀青、揉捻、烘胚、烘干,一道道主要工序全赖水车出力了,人工只管上料出货,烧火打杂。偌大一地鲜叶,数千斤干茶,三五个人一晚就可搞定。逢年过节阴雨天,磨坊里可热闹了。七大姑八大姨从四面八方赶来凑一块,少不得在呼啦啦欢唱的水车伴奏下边掌控舂米磨面的进度,边热聊些家长里短,奇闻野趣,更兼有调皮捣蛋的各家孩童追来撵去,欢声笑语,一片欢腾。
深山里山场广袤,林木葱茏,源流本不成问题,偏巧农作物生长旺季七八月间大旱,老农们可就滴水滴金、锱铢必较了,眼睛盯着石块间的缝隙滴溜溜转,又是堵,又是塞,恨不得把石坝解剖开来做个全科手术,眉毛缝也给塞严实了,叫溪水一滴不漏地全往自家田地里引。
秋冬水源枯竭,石坝是孩子们的乐园:下闸屯了水,大伙儿肩并肩、手挽手,又是捣河塝,又是踢石头,叫着嚷着把鱼儿一股脑儿往水渠里赶。瞅鱼儿进渠了,开闸放水,水渠里的鱼儿就成了瓮中之鳖,大家伙笑着吵着坐享劳动成果。
有道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林茶经济一直是“八山一水一分田”农业徽州的支柱产业。徽州石坝坚,她坚强地负荷着一个村落的经济支柱,承载着一个部族振兴的希望。
信息来源:黄山日报
直至建国前依然恩怨不断。
当然这仅仅是传说,不能为凭。但后人也许可以从中看出些许端倪,在当今和谐社会更应该以此为戒才是。
信息来源:黄山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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