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东、河北、河南等广大农村,历来就有这样的说法:“我们的祖先来自洪洞老鸹窝”;“我们的始祖是从老鸹窝迁来的”;或说:“问我老家在哪坡,洪洞县里老鸹窝”。从没有人说过“老鹳窝”,也没有人认可“老鹳窝”。甚至有人说成是“野鹊窝”、“喜鹊窝”、“凤凰窝”、“野雀窝”、“老官屋”等等。
众所周知,明朝山西洪洞大槐树处迁民是我国历史上规模最大、时间最长、范围最广、意义深远的一项重大国策。古大槐树处迁民后裔已遍及国内外,千百万人民怀乡思土,寻根访祖,古大槐树及古大槐树上老鸹窝已成为人们向往的怀祖胜地。但是,沧海桑天,岁月流逝,不知何故,传来传去,移民后裔们把老鹳窝传成了大槐下的一个村庄。说这个村很大很大,人口很多人多。由于洪洞方言的差异,传至现在“老鹳窝”成了“老鸹窝”。
据记载:“明朝时,洪洞县大槐树旁有一广济寺,为唐贞观二年所建,寺院宏大,殿宇巍峨,僧众济济,香客往来不绝,再加上唐宋以来,又建有驿站,办理四方来往的公差事务。在广济寺旁有一株‘树身数围荫遮数亩’的汉槐,阳关古道从树荫下通过。汾河滩的的老鹳在古树杈筑巢垒窝,年长日久,特别是到了冬季树叶凋落之时老鹳沃星罗棋布,甚为壮观。明朝迁民时,广济寺和大槐树下设局驻员,集中移民编排队伍并发给‘凭照川资’。当所迁之民起程时,依依惜别,不忍离去,走了好远频频回首,只能看见大槐树上的老鹳窝,为此,大槐树和老鹳窝就成为惜别的家乡标志,几百年来传来传去,有的就将老鹳窝误传为村庄了。
古大槐树邻近汾河,相传为汉槐所植,“树身十数围,树荫蔽数亩”。老鹳们在大槐树枝杈间,构筑了许多窝巢。每到秋冬树叶凋落时,那满树的老鹳窝,一垛一垛,星罗棋布,远远望去,十分壮观。
明朝初年的大移民,是朱家王朝恢复发展中原经济的一项基本国策,属政府行为。有法令、有政策、带有很大的强制性。移民们从四面八方聚集到这里,被扣押在大槐树下的广济寺里,编排队伍,确定去向,发放凭照川资,等候起程。
穷家难舍,故土难离。要去的地方再好,也舍不得世代居住的故乡。人们恋故土,念亲人,生离死别,肝肠寸断。而眼前的看守官员们,看守严紧,竖眉瞪眼,吆三喝四,执刀和鞭,磕磕打打,视移民为罪犯。在这里,他们失去了自由,只有相互间相思对相思,愁肠对愁肠,泪眼对泪眼。在他们泪流干,声喊哑,陷入静思时,眼前的大槐树像一位胸怀博大,和蔼可亲的老人,张开双臂,接来送往,总是那样恬静、安详。晨曦初露,老鹳们在大槐树顶上,凌空盘旋,放喉鸣唱。夕阳西下,它们衔食旧巢,哺育儿女。夜深人静,从老鹳窝里传来低低的一声声温馨、甜美的鸣叫。人们触景生情,以树喻人,以鸟喻人,感慨万分:“老鹳尚且有巢可归,鸟儿还能全家团圆,而我们却有家不能回,要离家别土,流落他乡。”“古槐有情人无情,老鹳有窝人无家”。他们想着看着,听着想着,人要是老鹳该多好啊!在这个时候大槐树若能化成一位神通广大、法力无边的神仙,把人变成老鹳,庇护下来,安然生存,该多好啊!
起程的命令下了,离别家乡的时候到了。这时候大槐树下哭声震天,泪流成河,人们望着大槐树,盯着老鹳窝,三步一转身,五步一回首,揪心断肠,不愿离去。离大槐树渐渐远了,大槐树的巨大身影越来越模糊了,只有那一垛一垛的老鹳窝仍清晰可见。老鹳窝啊,老鹳窝,作为故乡最后的标记,永久地深深地刻印在移民的记忆里了。
数百年沧桑变化,原来的故乡在移民后裔中渐渐淡化了。然而先祖是从洪洞大槐树下老鹳窝迁来的,却一代一代传了下来。既然先祖们是从老鹳窝迁来的,那老鹳窝自然就是个村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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