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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德镇古窑 会唱歌的老青花

发布时间:2014-03-27 11:45:47

  世界上没有哪一座城市能像景德镇这样,一千多年来始终和某一种手工业生产紧密联系着。景德镇瓷文化的独特价值不仅在于已出土和仍埋藏着的极丰富的古瓷,更为难得的是这里仍然遗存着庞大规模的、完整复杂的古瓷业体系,它所包含的原料产地、交通道路、水运码头、作坊窑房、商铺民居、墟池衙署、技艺民俗等,依托于自然山水、社会经济和人文精神的方方面面,堪称人类与自然完善结合的典范,这在世界上都是绝无仅有的。而这就是今天我所要分享的——景德镇古窑。

  景德镇古窑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釉色渲染仕女图韵味被私藏,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你的美一缕飘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

  景德镇古窑

  古窑森林 绿色时空隧道

  清晨的古窑是一个非常好的地方,青山环绕,杨柳依依,鸟语花香,显得格外的清幽....。。

  入口茂密的古窑森林令人难忘,高大的古松林遮蔽了天地,它就像一个巨大的时空隧道般一下,将我们从喧嚣的城市带回了这百年前的中国瓷都。

  沿着青石板小路前行,粉墙黛瓦、飞檐戗角的江南仿古建筑,或隐现于青翠山林,或倒映在清溪湖面,感受着那一份远离了城市喧嚣的宁静。溪涧边的水碓,水车轮悠悠地转着,默默诠释着当年的风情,静静诉说着当年的旋律。石板小路间寻梦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时光就此停歇了。

  瓷片—散落的记忆

  步入古窑,脚下是几处瓷片铺成的小路。散落一地的碎瓷片,拂去岁月的积尘,依然光洁莹润。每一枚破碎的瓷片,都珍藏着一段燃烧的记忆,凝聚着一名普通窑工的名字。

  世事沧桑,生命轮回,多少梦成了碎片,多少碎片又成了别人的梦。奢求完美的心,习惯把一些碎片复原为完整的器物。器物可以复原,那些残破的梦和人生还能复原么。老舍说过,一只碗打碎了,即使精心钜起来,那些裂纹依然存在。莫不如就那么留下,给生命留下更多想象的空间。

  古窑坯房—瓷器的诞生地

  古窑的坯房从外面看起来更像一座富有特色的江南民居,其实是生产瓷坯的场所。坯房的建筑为砖墙瓦顶平房,典型穿斗式木架结构。平面布局十分紧凑。为南来北往,东成西就庭院式的生产场所。在古老坯房里,恍惚间会以为自己走错了年代。

  这里没有任何现代工业的痕迹,一个个泥坯整齐地站在一行行晒架上,老艺人们缓慢而有节奏地做着属于自己的那道工序。“南方有一石,过手七十二,方克成器”,勤劳的瓷工和瓷土不停地对话,把一腔温婉情思,揉进一方泥土。舂泥、拉坯、上釉、开窑……一双双手和手里抟出的精神,像水像釉,在洁净的瓷坏上流过。七十二道工序,道道工序都滴淌着瓷工的汗水、凝聚着瓷工的智慧、昭示着千年瓷都非凡的文化底蕴。

  景德镇古窑

青花的重生 向传统工艺文化传承者致敬

  老窑工用木棍搅动车盘,车盘快速旋转,这时立即进行做坯拉坯,双手在飞旋的车盘上把瓷泥拉制成碗、盘、杯、蝶等器皿,随着古窑师傅手型的变化,一个个粗坯很快就出来了。那一双双神情专注的眼睛,仿佛凝聚了景德镇的千年历史。这是是这双沾满泥浆的手,一双能点石成金的手。一双看似再普通不过的手,在景德镇悠久的制瓷史上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小小的坯房伴随着景德镇人见证了这个城市的兴衰荣辱,正是这延续了千年的制瓷手艺支撑着这片土地历经风雨、坎坷顽强地生存下来。她独特的瓷业习俗、古代工业建筑布局和明清时期景德镇手工制瓷的工艺过程,有着对昔日辉煌的时光挥之不去的记忆,有着对下一个巅峰深深地向往。

  景德镇古窑

  大器作 发现瓷器别样美丽

  大器作使这里大型瓷器的生产地,更高水准的工艺,也造就了景德镇瓷器的多样美丽。

  缺陷美:今天我们认为完美的某些瓷器,却是因为工艺缺陷或工艺局限产生的,是经过人们重新审美而加以确认的产物,如窑变、开片、红釉器的“灯草边”等

  反差美:没有文化的陶工在简陋肮脏的作坊、窑房,把坯装入粗糙的匣钵,凭借眼睛和唾沫烧制出精美的瓷器;地僻一隅、万山群中的小小景德镇却成了举世闻名的制瓷都会,且英文里的中国与瓷器同名。

  生存抗争悲剧美:清雍正、乾隆时期的法国传教士殷宏绪在他写给教会的信中曾说,窑工喝盐茶水,他觉得不可思议,反映劳动强度极大;还说有些窑工来镇时身强体壮,不出几年就骨瘦如柴,现在看来是得了矽肺病;而那些彩绘工又易得铅中毒;有些人因此失去劳动能力,最终沦为乞丐倒毙街头,即“倒街死”。近现代景德镇陶工仍有不少得职业病的。

  材质美:如“类银似玉”的影青瓷、青瓷,象宝石一样的红釉瓷、蓝釉瓷;

  艺术装饰美:如青花、斗彩、五彩、粉彩、珐琅彩;

  节约、实用美:用修窑时被废弃的砖砌墙、铺路,用倒窑时产生的窑渣码护坡(利于渗水),废旧匣钵用来养花、种田七或葱蒜;多余的窑位烧窑砖或“插垃子”。最好的瓷器卖钱或“做人情”,而最破烂的瓷器留给自己用。

  景德镇古窑

  窑场 火与土的神奇交融

  走进古朴幽暗的镇窑窑房,时光仿佛倒流百年:被踩得溜光的黄土地面,粗大遒劲的木构架,周身被一箩箩烧瓷器的陶制匣钵所包围。窑炉的内部高耸、狭长,内壁上仿佛还闪着瓷釉的光泽。抚摸着窑壁上细致的砖缝,仿佛可以想象当年筑窑师傅砌瓷窑时的虔诚。手捧一把匣钵里的糠灰,眼里闪着晶莹的泪花。儿时爷爷一手扶着扁担,一手牵着我送柴到窑场的情景浮现脑海。我似乎正认识并返回自己灵魂的故乡,寻觅到回返生命最深邃的源头的小径。

  从远古吹来的秋风,弥漫着千年窑焰的气味,飘荡着高岭土的芬芳。两千多年前,远古陶瓷匠人,就已经揭开了你制瓷历史的序幕。古窑,你殷殷守望的身影,还在静听悠然的瓷音。你柔媚的身姿,静静地盘卧在秀丽苍翠的蟠龙岗,就着清莹柔媚的溪水,对着温暖的阳光,对着明净的天空,诉说着时光的变迁,诉说着千年的悠悠瓷思。

  迈进古窑左侧石门,有种曲径通幽之感。窄窄的小巷,也曾走过送瓷运料的木制手推独轮车。我好像听到了运来燃料和瓷土独轮车吱牛吱牛的声响。那不曾间断的音符,在古镇的上空飘荡了数百上千年。

柴垛 瓷国的金字塔

  走出坯房,步入窑场,一堆堆柴垛便展现在眼前。柴垛是由烧窑用的松柴砌成的“房子”,它是景德镇独有的“建筑物”,实际上就是过去烧窑用的燃料的储存方式。码成房屋一样的形式,是为了防止松柴被雨水淋湿,下面留了一个通风口,是为了防止长时间堆放而发生糜烂或产生自燃,同时还省去了建造窑柴仓库所需的费用,可谓是一举三得。在景德镇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一里窑,十里焦。”意思是说烧一窑瓷器,要耗费十里的树林,由此可见烧窑的不易。

  据介绍,饶州窑又叫景德镇窑,简称镇窑。而传统中以柴为燃料,又名柴窑。它是古代著名的瓷窑。据明代文献记载,当时宫廷中所收藏的珍贵瓷器,把柴窑器推放首位。烧柴窑所用的木柴是松木,这些松木大小均匀,层层码砌,最上面码成尖顶,就像一座小房子,呈金字塔状,真是处处都是学问呀。

  白色的高岭土和红色的窑火,一色青砖硬山墙和灰色瓦楞的手工作坊,无数松林砍伐成金字塔般的窑柴柴垛!没有哪个城镇,能像瓷都这样将城市与山乡的色彩情调气息融为一体,将历史和现在熔铸一起!中国瓷器被誉为“火与土”的艺术,这种火与土的交融,在传统的以松木为燃料的柴窑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现在镇窑是一年烧两次,听介绍每烧一次要用去足足40吨的松木,所以烧出来的东西也价格不扉,但因此也有了更多的收藏价值。

  景德镇古窑

  瓷乐 悠扬的天籁之音

  行至陶瓷民俗博览区。耳畔传来穿越千年的悠扬琴声。朝着琴声传来的方向看去,高高坐在山坡上被繁花翠草托举着的阁楼里,一群青花女子用娴熟优雅的动作弹奏着那台用青花瓷装饰起来的古琴。清丽美妙的琴音,接连不断地,轻轻地飘下小山,穿越水波,流进每一位来访者的心怀。

  过瓷碑长廊,轻轻叩响门环,推开一扇古朴的门。一座古色古香的舞台上,六位身着传统服装的姑娘各执瓷制二胡、箫、笛等乐器,玉指灵动,吹拉敲击,瓷鼓声如洪钟,瓷笛清脆动听,瓷埙如泣如诉,瓷二胡委婉悠扬,瓷萧清润流畅,以及打击乐器瓷瓯、瓷编磬、瓷管钟的叮咚悦耳,如高山流水,如深谷鸣风,让人神清气爽。在流水琉璃之音的衬托下,优美的旋律,声声如磬,瓷器之妙,演绎出别样的天籁。禁不住问自己,这里是遗失在人间的仙境吗?

  每年镇窑点火两次,一切流程都是按照古法全凭把桩窑工经验操作。燃料是马尾松木。经过窑烧后出来的成品,松脂渗入瓷器的毛坯中,色泽淡雅,手感温润。是现代气窑所不能比拟的。这个就是“镇窑柴烧老青花” 很好的纪念品。

  由于工艺高超,瓷碗的胎体轻薄,均匀,手中稍许沾上一些清水,轻轻摩擦碗的边缘,瓷碗便会应共振原因,发出悦耳的声响,就像瓷碗正在歌唱一般,非常的神奇。有机会去景德镇大家一定试一试!

  从一块块泥巴变成精美的瓷器,真的是件很神奇的事情。古法的七十二道工序。老匠人通过几百年的摸索,他们一生只从事一项工作,将经验的积累,做到极致,或许这就是景德镇瓷器的秘密吧!

  古窑是一部凝固的历史,是一个民族的记忆,是一座陶瓷文化的地标。寻访古窑,触摸到中国千年陶瓷文化的脉络,让我们的子孙后代知道“china”来自哪里。希望大家有机会可以也去景德镇看看!

   (来源: 新浪旅游   作者 吴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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